为什么情欲最难写,如是不俗的话。大多数人没有真正的情欲,他们管这叫风流,情就是情爱,欲就是手指尖上的纱,你抓不住的,怎么下笔? 我就往俗了写,村东头的壮年和村口的寡妇,那眼睛怎么在卖肉铺瞟的,那手指怎么在后裤腰勾的,那茧子怎么在胸脯上磨的,那白黏丝是怎么在鼻头被闻的。 于是这样我写的、你读的,他们做的,同样酣畅淋漓。痒啊、花心啊、花蕊啊、分身啊,这样隐喻指桑骂槐的更俗。就说勾下大棉的洗垮的红裤头,正中间折着四方体的卫生纸,纸上一点稠血黏着一更细线。壮年破口大骂,系起粗布撮成绳的裤带,寡妇不甘示弱,挂上漏膀子的衣服,从里屋追着骂到大队,狗啊,逼啊,娘啊,操啊的。 有时我想,这些个东西追溯、粘连、分散、发展,会该有多靠近多熟悉又多有趣。像把他们的底裤都拔光,拍成1:1的小照片,他们还得求着我再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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